云南状元袁嘉谷曾经对自己的学生说,自己百无一好,却有一个很特别的爱好,他称之为“滇癖”。何谓滇癖?就是对云南一往情深的热爱与眷念,对云南地理与文化无法割舍的情感。通俗地讲,就是常言的“家乡宝”,表面上有着盲目的嫌疑,却透出骨子里的热爱。
袁嘉谷的时代,有滇癖的不只是他一人。袁嘉谷到晋宁方家村找方树梅聊天的时候,送了后者一副对联:“恋母甘于宦途远,爱乡喜与古人亲。”前一句说的是方树梅家有80岁老母,他一直在家侍奉;后一句说的是方树梅致力于整理云南先贤文献。袁嘉谷很感慨地说,他们都是滇癖患者。
也因为这样,袁嘉谷赞赏方树梅之弟方树功“安于畎亩,厥品独高”,树功诗文说:“我家世为农,日日勤耕作。锄禾我田中,带经尚咀嚼。我田事粗毕,邻工转有约。”
另一个滇癖大家陈荣昌,在为李根源所辑《明滇南五名臣遗集》序言里,从学理和情感上梳理这种滇癖根源,他说:“人必有所慕,然后有所效;有所效,然后有所成。”陈荣昌推崇的成才之路是,先从一乡之先贤学起。因为地近情亲、十步有芳草,学起来也相对容易。
更何况,明代安宁杨一清、澄江孙继鲁、弥勒杨绳武、昆明傅宗龙、禄丰王锡衮,这五人不仅是云南之先贤,更是国家之先贤,杨一清、傅宗龙都做过兵部尚书,孙继鲁做过巡抚,杨绳武出任过蓟辽总督,王锡衮入过内阁,他的风节亭现在还在云南大学内,是看得见、摸得到的情感。
袁嘉谷、陈荣昌、赵藩等人编撰的《云南丛书》,“举有史以来滇贤之巨制,网罗荟萃,群珍毕集,具一省之文献”,可谓是这种情感之体现。
有人问李根源,他留学日本,可阅世间名著,一个有着世界眼光的人为什么编一本云南人的书?李根源回答,正因为如此,才觉得家乡之先贤可贵,一,他们确实有值得传承的才华与品质,二,自己是云南人,情感上与他们更亲近。其后李根源主持编辑《永昌府文征》,故乡,不仅仅在生活里,还在历史和文字之中。
因为有这些滇癖大家的努力,晚清的云南才开始有了自觉的文化意识。陈荣昌说,云南这个地方,自古属于蛮荒之地,也别妄想别人来为云南文化推波助澜,建设云南文化只能靠云南人自己。
1934年,多位云南乡绅为方树梅筹钱外出访求滇云文献,方树梅走访了粤、桂、沪、苏、宁、京、鲁、陕、皖、赣等省,行程覆盖大半个中国,找到了许多失落的云南古籍,也劝回了许多有“滇癖”情结的人,比如后来的学术大家方国瑜。
有了这些大家前赴后继的沧海求珠,方有今日云南文化之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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