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蓥山，情山，雄山也

佛和菩萨的慈悲，红色的记忆，一吻千年的浪漫

华蓥山，情山，雄山也

    位于四川盆地东北部的华蓥山，以其巍峨雄壮和神奇美丽而誉满神州，又因长篇小说《红岩》中塑造的华蓥山游击队和双枪老太婆的形象而名扬天下。华蓥山脉起于四川大巴山山麓，止于重庆市江津山脉，连绵300余公里，横跨15个市、县、区，山脉面积为705万平方米。广安华蓥山旅游区位于四川盆地东北部的“小平故里”东侧；广安华蓥山旅游区占地100平方公里，核心旅游区20平方公里。旅游区距成都300余公里、距重庆100余公里，境内（成渝、成南）高速公路相通，襄渝铁路线相连、水陆码头相接，其交通四通八达、十分便捷。

    近日参加首届“华蓥山杯”全国文学艺术大赛颁奖笔会有幸到此一游，使我大开眼界：华蓥山，真乃天下情山，天下第一雄山也！1931年，郭沫若回川，登上这座山脉的顶峰，面对满目苍翠，耳听穿越林莽而来的寺庙钟鼓之声，他以浪漫主义诗人的情怀，对同行的人感叹：“真乃天下第一雄山……”

    这座被郭沫若称誉为“天下第一雄山”的华蓥山同，离四川省广安市只有17公里，驱车只需十几分钟便可到达，距重庆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华蓥山峰峦叠翠，风光秀美，石林千姿百态，溶洞变幻无穷，瀑布飞流直下，天池水平如镜，白岩晶然如玉，云海波涛滚滚，松涛呼啸阵阵……

    其实，华蓥山除了奇美的自然风光外，更有深厚的人文历史底蕴，或许，这才是郭沫若将其推许为天下第一的原因吧？

    如今在我们下榻的位居华蓥山山坳的接待中心，其周围处就是《红岩》书中提到的“游击队营地”。接待中心右侧是倚山修建的长达百米的游击队浮雕墙，再现当年华蓥山游击队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有力地配合解放军正面作战，采取游击战争方式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武装斗争的英勇事迹。接待中心左侧是倚山修建的高达二十多米的双枪老太婆红色雕塑全身像，向世人展示书香门第出身，毕生参加“五卅运动”，追求光明，投身革命，身陷牢狱，历经磨难，胆识过人，双枪弹无虚发，名扬神州的双枪老太婆陈联诗悲壮传奇的一生。漫步于脚下这方当年的“游击队营地”，瞻仰着如今修建的游击队浮雕与塑像，使思绪回到《红岩》书中那震撼人心的故事之中：长篇小说《红岩》就是根据华蓥山英雄儿女们在险恶的环境中所进行的一系列艰苦卓越的英勇斗争的真实史记而创作出来的。小说中的江雪芹（江姐）、许云峰就是以长期战斗在华蓥山区的江竹筠、许建业为原形而塑造出来的英雄人物，而小说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威震敌胆的“双枪老太婆”，则是陈联诗、邓惠中等华蓥山游击队女英雄们杰出代表的真实写照。在华蓥山腹地，有个著名的龙须沟，有人如此描述：“这是一个山重水复的大山沟，两座大山夹道形成了清溪峡。初进山沟，道路崎岖狭窄，一边是水，一边是悬崖峭壁，人们只能在崖缝中探索前行。远处峡谷幽深，近处险象环生。”当年，“双枪老太婆”就是出没于这样的险峭之地，与敌人周旋抗击的。走在这些地方，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当年枪声的尖厉呼啸……华蓥山英雄儿女们铸就的伟大的红岩精神，从昨天到今天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在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的今天，华蓥山这一红色革命胜地和《红岩》一样无疑是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教材。

    华蓥山旅游区有独特罕见的喀斯特构造岩溶景观。据地质专家考证，华蓥山在距今2亿年前为一片深瀚的海洋，由于地壳上升、挤压推叠，形成了今日大规模的构造岩溶地质地貌，其遗迹景观以地势高峻、山势陡峭、雄奇俊秀为特点，可谓千姿百态、变化万千；而以“一吻千年” 、“夫妻石”、“妙笔生花”为代表的岩溶景观更是将自己的秀、清、雅美姿镶嵌于丛林之中，是典型的中国南方别具一格的石林景观，亦为我国岩溶性生态景观之代表作，因此华蓥山的地貌又被誉为“天然博物馆”和活脱脱的“天然大盆景”。可以这么说：华蓥山的喀斯特岩溶自然景观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和观赏价值。

    华蓥山的石柱雄壮秀拔，石生树、树缠石等自然景观随处可见，旅游区内的植被更是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经初步估算旅游区内的植被种类竟达304种之多。珍稀的香果树、穗花杉等多种国家一、二级的保护植物似珍珠般的散落于旅游区。山下以松树、杉树为主；山上以藤蔓、稀有树种为主；茂密的白夹竹、茨竹、方竹、灌木、乔木漫山遍野，掩映于奇特的石林之中，植被覆盖率达95%以上的旅游区格外耀眼壮观。而个别的罕见的植物植物学家们至今难以对它命名，从而更增加华蓥山神秘的色彩。

    旅游区内绚丽的云海、竹海、石林、杉林等自然风光更是别具一格、各具特色。登高至1704米的高登峰可观赏旅游区春的绿、夏之荫、秋的红、冬之银四季变化，让人心旷神怡、感慨万千。

    旅游区内的天池湖则是四川最大的天然构造湖泊，在全国亦属罕见。旅游区内的碧家天然溶洞、仙女洞、天池响水洞漏斗群、华蓥山大峡谷、黑潭瀑布等闪亮的景点，象一颗颗璀璨的玛瑙、珍珠，撒满了整个旅游区并与小平故里紧相遥望。

    华蓥山不仅历史悠久，而且乡土文化气息浓郁。华蓥山自古属巴人领地，明末清初以来，华蓥山的土著山民与外来移民相融共生，其歌舞采华蓥山之灵气，古朴粗犷、气势磅礴、淳美动人、富于感染力。现广为流传的“巴渝舞”、“云童舞”就保留了巴人遗风遗韵，而“滑竿抬幺妹”更是华蓥山本地文化的精华，至今华蓥山每年还举办民俗风情十足的“幺妹节”。

    华蓥山贩“宝鼎”峰，海拔1591米，气势恢宏地屹立在群山之巅。宝鼎光明寺，始建于唐至德二年，离现在1200多年了，据说，此处是普贤菩萨最早的修行之地，菩萨在此修行过后再到峨眉山。所以，自古以来四川就有“东朝宝鼎，西朝峨眉”的说法。宝鼎庙会是人们朝圣的一种民间活动，一般始于农历六月十九日，时间往往持续半个月之久。在庙会开始的这一天，庙里的僧人都要穿上整洁的袈裟，礼佛诵经，迎接远方的客人。而对成千上万的善男信女来说，这一天，除了参加祭祀仪式外，更要赶到山顶，迎接日出——据说，此日的晨光，是佛与菩萨的光辉……除了光明寺外，华蓥山景区尚有其他诸多古刹大宇，使得华蓥山岩层为全国八大佛教圣地之一，与峨眉山、四面山、青城山并称为“巴蜀四大名山”。“跳云童”舞蹈刚是当地佛教文化孕育的一朵奇葩。当景区内的寺庙举行香会的时候，“跳云童”是开道仪式之一。表演者分为文童、武童，文童端香盘，武童擎灯笼，他们头戴云勒，腰围转裙，身着镶边裤褂，露臂赤足，引导众人排成两路纵队，伴着马锣小鼓之声，沿山路表演前进。“跳云童”舞蹈往往演绎民间掌故，比如“莲花铺地”、“苏秦背剑”……

    往老太婆雕塑像前行，很快就踏上了命名为情缘路的登山游道，过御临桥，便到了座落于双龙放生池左上方的高登山寺下院。它始建于唐朝开元年间，是一处佛教圣地的普贤菩萨显灵之地，这里香火缭绕，佛经念唱，一派古刹景象。其上院位于海拔1704米的华蓥山顶峰处，两院寺庙为全国八大佛教圣地，此处古楹联“西朝娥媚万重山，东朝华蓥天然景”，成为其真实写照。《红岩》书中描写的游击队接头，传递情报的“东海寺”，就是这高登山寺的上、下院古刹。

    华蓥山峰顶称“高登”，因高登法师来此设坛讲经而名声远播，后来人们便以其名命其山峰为高登峰。由于“雪积巅顶，远望如琼瑶撒地，晶玉铺山，故名华蓥山”。其山为四川盆地的第一高山，以其雄、秀、奇、险、幽、峻、清、雅、神的自然特色独具天下，其美伦美奂的“云海、日出、佛光、彩虹、圣灯”等自然奇观令人叹为观止，其独具特色的“山川、石林、湖泊、瀑布、溶洞、竹海、杉林、彩叶”令人流连忘返。然而，华蓥之胜，胜在高登，高登之奇，奇在石林。石奇方成景，石众才为林。华蓥山石林天下绝版，一绝在于“形”，万千秀景，形态各异，厚重娇迷；二绝在于“神”，独特绝伦，神奇万千，耐人寻味；三绝在于“形神合一”，石身根基牢倚，石顶青云直上，石韵风情万种，乃天下石林之绝唱。

    从高登山寺上行高登，一来观光“石林天娇”，二来瞻仰华蓥山游击队当年革命活动的场所。穿过99级情缘阶梯，便到了景区精品景点的生命之门：左为西方妈妈“夏娃”，右似东方妈妈“女娲”，她们共同为生命从何而来做了形象的诠释。过生命之门，便是迎宾石、悟空拜观音、四门迎宾等景点以及犹如皇帝头顶华盖率百官出巡景况的天然大盆景。偶遇路旁不曾相识的一个树种，导游介绍这是幺妹相思树。此树树枝婉约、叶色呈红、果实与相思豆近似，为鲜红色。盛传此树是多年以前一英雄的巴人将军战死杀场，其漂亮的未婚妻（称幺妹）为了寄托夜夜苦思而栽，故取名为“幺妹相思树”，而鲜红夺目的红果实便成为幺妹相思年月的记载，故得名“幺妹相思豆”。

    听着“幺妹相思豆”的由来，不觉走进了相思路的路段，惊“佛手摸顶”之美妙，赞“江山多娇”之绚丽；穿幽幽相思小径，“猿人石”、“大象石”、“猪八戒戏女妖”、“玉兔变相”等景点一个紧挨一个；紧接着，游步踏上了“情缘角”，“远眺驼峰”，过“十八罗汉长廊”，走进“世外桃园”，转向“万狮朝圣观景台”：远远望去，一百多里的华蓥景观尽收眼帘，大有一览众山小的豪迈；环顾四周，逶迤连绵的群山犹如无数只奔腾不息的雄狮，大有心旷神怡的感觉。趁着游兴，迂回到海拔1300多米山巅的“珍稀远古鱼化石”景点，继而来到““双枪老太婆打靶场”。这里是山坳中的一方平坦之地，一侧有供人蹲趴或站立描准的卧石，百米之外的对面一侧耸立着一块巨大的靶石，靶石中央有六个大小不等的透孔。当年，双枪老太婆带领游击队员们在此练习枪法，现在靶石上的石孔有两个是双枪老太婆留下的枪眼，这正印证了她当年百步穿杨、每发必中的本领。

    从打靶场“勇闯魔幻谷”，再去窥看“夫妻石”：夫妻相对而立，体态健美的妻子昂首挺胸作审问状，发福的丈夫低头哈腰作讨好姿势，人世间多少夫妻故事在此集于一身。夫妻情，夫妻爱，甜甜蜜蜜，这幅“美妻审夫”图，不知牵动了多少游人的思绪，使游人的脚步轻松地踏进“三段情缘”，绕行数不清的石笋戴翠盖花冠的“生花妙笔”，赞不尽处处曲径通幽、块块磐石含情脉脉的“情人幽谷”，沿主游道直攀而上到达“爱之小屋”：它犹如天外来物神来之屋，据说许多年前陪伴“白雪公主”的七个矮人神仙，风闻一对钟情恋人遇难于此，便到此用山上的磐石作屋柱、屋顶搭建成石屋供他俩挡风避雨藏身。

    从爱之小屋右绕，便踏上前山与后山交界处的千年古道，也是当年游击队征战执行任务经常走过的山岩小道。这里山势陡峭，悬崖削壁，绝道峰回；这里有游击队观察后山敌情的了望台。过了了望台，右前方就是百丈崖之上的“华蓥山岩”景点，继而进入犹如众佛、菩萨、罗汉云集的“千佛云游”之阵。出阵后右转前山，走走“瘦身之路”美体减肥，看看“神象耕地”之勤劳，惊喜亿万年前铸就的“中华版图”之逼真，领略石身上长树绕藤的“千年古树”、“百年粗藤”之风骚，欣赏那“千年一吻”变“一吻千年”的石像和神话故事。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刻出这样的绝版奇观，一对相拥的高大石像耸立于山林之中头、身、面、手清晰可见，据说是南海龙王因不满龙宫小太子与村姑幺妹的恋情大怒而定，在那一刹那，太子深情看着幺妹，喊着幺妹的名字，深深地吻了下去……龙王则用了定身法，残忍地将他们化作两块石头，永远定格于山岭之间。从此，人们把这对恋人所化的石头称为“千年一吻”。驻足细看，两块人像巨石亲密无间地相向而立，双唇已紧贴在一起，正在深情相吻。如今奇妙的是，当你在近前广场观赏时就会移步换形：在这个角度看时，两石相距有“间”，似痴情男女跃跃欲吻，将吻未吻，谓之“千年一吻”；换个角度再看时，两石人齿腭交接，唇吻深送，谓之“一吻千年”。这吻变的一景两态，使人世间爱情的忠贞离合在此昭然若显。而今，据说这对恋人幻化的“千古一吻”奇石，则让华蓥山有了“天下情山”的美誉，浪漫气息萦绕林木山石白云之间。人们纷纷来到这里，徜徉于青色飞瀑之间，唱情歌、明心迹，向那两块代表爱与坚贞的巨石祈祷祝福……

    从“千年一吻”踏上同心路下行，经“黄龙吐翠”石景和“嫦娥镜湖”水景，抵达高丘天坑景点。天坑分大小天坑两个，大天坑深10米、直径50米，坑壁一侧有常年的飞练瀑布，蔚为壮观；小天坑深18米、直径25米；大小天坑之间有200多米的溶洞相通，洞内光怪陆离，钟乳悬空，流泉飞瀑，积水成河，深湍暗流。天坑当年为双枪老太婆指挥部、游击队住宿地、弹药库、存粮处等，坑侧有了望台，旁有游击队小道。可见，华蓥山区是当年华蓥山游击队活动的主要场所。

    从大天坑进入天坑溶洞，除有惊魂缩脚之感和喀斯特景观叹服感之外，更惊诧于天坑溶洞中纵横无度，洞中之洞。纵看上有洞中天窗、通天瀑布、一线天等，下有暗河索桥、洞中彩池等；横看洞中洞之众，一多、二深、三美，存粮洞、弹药洞等遗迹可见。在距大天坑约40米处的一个洞中洞，高约十几米，宽约四五米，深斜于主洞一侧，名为生命根源溶洞，洞口之内有经过数万年钙化而成的一生命根钟乳石和三生命源的钟乳洞穴，自然天成“阳”的重要特征和“阴”的重要符号，形象诠释完美，神奇绝伦，妙趣横生。通过这些含“情”的景点，让游人真正领略到华蓥山山之情、石之情、洞之情、树之情、花之情等内涵。

    从小天坑出洞，踏着当年华蓥山游击队征战期间下山执行任务的游击小道下山，穿林海仿佛看到丛林之中有双枪老太婆的巾帼之身影，过红岩石仿佛听到红岩英雄们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之声音。

    华蓥山自然景观雄奇秀丽，常有文人墨客来此登高揽胜，留下吟咏之调。清代诗人胡作人曾赋诗赞美说：“山河俯瞰周千里，绝顶登临眼界宽。”清代绵州的一位翰林则写道：“奇峰拨地起，突兀连云端；白云时出岫，秀色真可餐；千年留宝鼎，何人炼金丹。”这些诗词，读来令人口齿生香，恍然神飞……

    美哉，华蓥山！美哉，石林天娇！美哉，天下情山！美哉，天下第一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