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旅游自助游攻略：古城如皋 如烟的记忆中的小城

　　家乡小城，在我的记忆中还是那么清晰，古朴，可爱，熟悉得如痴如醉。

　　小城有两道护城河，就像两根珠光宝气的璀璨项链装点扮靓小城。内城河俗称市河幸福河，原来在河的两侧某些地段建有许多临河民居，家居兼经商，昔日的繁华和旅游价值不亚于现在的周庄和同理水乡。内城河在其东端和北端各设一个水关，北水关旁边原有一个轮船码头，在交通不发达以水运为主的年代倒也十分热闹。可惜的是，北水关在旧城改造中永久的消失了。不过，东水关还幸运地得以保存，作为古城的见证。外城河开挖于明代，为防御倭寇而挖，北接通扬运河，南与龙游河相通。当年清兵入关南侵时，明末著名四大公子之一冒辟疆与董小宛及其家人就是在南门外城河登船经龙游河入江南逃的。高高的城墙，宽阔的濠河，一道古朴靓丽的风景线。解放后至六十年代初，小城四周断断续续的城垣依然存在。如果城墙不被毁坏，其气势胜于山西的平遥古城。现在濠河两侧植满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春天桃红柳绿，花团锦簇，夏季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旅游已将濠河风光带列为对外开放旅游的重点项目。

　　记忆中的小城可用家乡人熟知的三句话描述，“李府二郎中状元，百岁朱衣;焦家姐姐看迎春，益人丰乐;白衣奶奶拜观音，万佛菩提。”此三句话说的是家乡小城的巷子，小桥，庙宇。小城就在县境的东北隅，东西穿城三里，南北均衔接通衢大道。四四方方的城里，遍布小巷小桥和上百个庙宇。

　　巷桥庙的名字折射出古城深厚的文化底蕴。

　　李府巷，二郎庙巷，状元坊，百岁巷，朱衣巷，安定巷，学宫后巷，迎驾巷等巷名，依稀可见家乡一向崇尚儒家文化，科举做官，衣锦还乡，尊师重教，望子成龙。

　　焦家桥，姐姐桥，迎春桥，益人桥，丰乐桥，玉带桥，望月桥，燕桥雁桥等桥名，无不反映出家乡人那种安逸舒适平和富有诗情画意情调的生活。

　　白衣庵，奶奶庙，观音堂，万佛寺，菩提萨，孔庙，福成庵，定慧寺，灵威观等庙名，让我们品味家乡小城丰富多彩的宗教文化，儒释道三教并存，庵堂寺观古刹林立。社会安定，各种文化才能竞放异彩。

　　家乡有这样一种习俗，大凡有人家生了小孩或是有年轻人结婚，都要由大人抱着婴儿或是新郎背着新娘，从自己家出来走过状元坊百岁巷朱衣巷和文庙前的文定桥武定桥这些象征美好愿望的巷和桥，再欢欢喜喜地回到家，喜庆多了一种回味无穷的表现形式。

　　小城的街道很有特色，街中心都是由红里透黄的麻石铺就，街宽两米左右，一辆手拉板车经过，两侧就不能顺畅通行，在现在的东大街保护区，我们依然能看到古城街道的模样。主街是丁字形的，东西大街与南大街在城县旅游局的老旅游门前会合，其交汇点是一座标志性建筑，体现民国中山精神的雄伟砖砌钟楼，正好就在现在中山路海阳路交叉处交通转盘的中心，要是现在还矗立着，那该多好!

　　原来钟楼的下面就是县衙，衙署左侧有条南北巷子，叫申冤巷，旧时有冤屈的常常在此巷喊冤，其声颇为悲惨，夜间尤为惨烈。八字衙门朝南开，哪有穷人喊冤说理胜诉的地方呢。北大街并不与南大街相连，而是在县衙向西不远处叫鱼市口的地方，向北延伸至北门吊桥再下去一里多，这就是狭长弯曲古朴的北大街。鱼市口那儿卖鱼的很多，后来这儿建有一过街楼房，是家乡十分有名的四海楼，现在有些餐馆儿还打着四海楼的招牌。这条街上有两个很有名的弯子，南边靠四海楼的叫鹤颈弯，北边吊桥南侧是鹅颈弯。北吊桥北边拐弯向东沿河段，是人们熟悉的花子街，那儿穷人很多，住着不少的叫花子和走江湖打卦算命的。现如今社会进步了，人们生活改善了，花子街不见了，一幢幢居民住宅楼拔地而起，旧貌换新颜。

　　小城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就是“丰乐桥上吹喇叭人人皆知”的地方，从西吊桥向东经过焦家桥，丰乐桥，走过秀水港青云巷百岁巷迎驾巷朱衣巷碗店巷大寺巷鱼市口等巷口，一直到县衙老旅游，街两侧商铺一家挨一家，商品种类多，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街上买东西逛店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煞是热闹。有名的商号一家家数过来，青云布店，龙凤园饭庄，大发药房，丰乐桥酱油坊，大麒麟阁茶食房，恒大商号，福和绸布庄，大和百货等商家，“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为的衣食住行提供方便，为小城的经济繁荣作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解放后大都公私合营，然后又国营了。其实，在那战乱年代，商家经营颇为艰难，譬如说要到江南上海进货，身边不能带现钱，就与常常去那边贩猪的猪老板订好君子协定，卖猪的在那边猪卖了，帮助给付这边进货商品的银两，回来后这边如数奉还，各得其所，都免去了随身携带现金的烦恼，双方合作得倒也爽气洒脱。

　　和扬州一样，小城过去是一个典型的消费城镇。

　　没有多少工厂，餐饮理发美容洗浴的店铺星罗棋布，还有那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经常出入的场所若明若暗。最有名的要数老电影院西侧的致雅楼，又名妹妹居。一般没有身份的玩家不到这儿来，他们常常去八宗坟北边紧挨章家祠的三公司耍子，这个去处也是小有名气的半开门，三个小门向东一字儿排开，隐蔽在深巷偏僻的地方。就是今天小城的餐饮洗浴业的繁荣也是远近闻名的。

　　家乡人喜欢坐茶馆，喝茶品茶，天上有地下无的闲聊，是一种习惯的休闲方式。人们常在这儿泡上一壶茶，就着油条米屑饼儿草炉烧饼等点心，考究一点的要来碗盖交面、鲜肉馄饨、蟹包、小笼包、蒸饺儿等上点档次的茶点，不断地续水喝茶侃着山海经。乡里坊间的家常里短，社会国家的大事儿小事儿，什么新鲜事儿有趣的事儿都能听到。倘若没有茶馆这个去处，恐怕就没有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了。茶馆里有那爱好京剧的聚在一起，随着京胡有板有眼的节奏，二黄西皮流水来上几段，京腔京韵，字正腔圆，还真有点味儿。早起喝喝茶，下午晚上泡泡澡，所谓“早上皮包水，下午水包皮，晚上酒醉肴饱”，更显小城人的悠闲，自得其乐。白天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晚上灯红酒绿，笙歌乐舞，其繁华热闹一点也不像个小城。

　　有些小城的轶闻趣事或许能引起你到我们这儿来走一走看一看的欲望。

　　一眼望七桥。小城的桥很多，必去架设在内城河的交通要口。清粼粼的河水小巧美观的桥，临河人家青砖瓦舍添靓影。小桥流水人家，一幅幅淡淡雅雅的水墨风景画。就在丰乐桥西北的观音堂，又名海月寺，门前有三座并排的汉白玉小石桥，立足桥上，往东看，可以看到颐园东侧砖砌的望月桥和横跨在内城河上的大虹桥;向西南看，近处的是一座小木桥，较远处可见凤凰桥，这就是小城有名的旅游景点，一眼望七桥。一个明月清辉普照宁静的夜，你置身海月寺前，在桥畔踱步徘徊，不时地想去推那古寺的大门，让你体验到“僧推还是僧敲月下门”的那种意境。

　　灵蛇现身城隍坟。从雁桥向西至章家祠门前，有一个圆得不太规则的池塘。池塘西岸大约四五十米，有一坟墓，叫城隍坟，据说是小城最后一个城隍的衣冠冢。小时一个大年初一的早晨，我们还远远地看到城隍的俗姓后人在墓前跪着烧香磕头，祭奠先人。坟墓周围是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荒草凄凄，人迹罕至，一到夜晚更无人敢去那儿，所以就有了一些神秘恐惧的故事。听老人们说，坟里有一条巨蟒灵蛇，是护卫城隍爷的，平时很少现身。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有人听见外面呼呼风声夹杂着很大的水流声，起身从窗口探头往外一看，可了不得，一条又长又粗的硕大巨蟒身子中下部缠住坟边一棵大树上，前身向前探出老远，头伸在池塘里呼啦啦地喝水，岸水线不断下沉，此人不敢多看，赶紧闭紧窗户，跳上铺用被子无头无脸地蒙着，身子战战兢兢地颤抖不已。后来如有小孩哭闹，大人就恐吓说大蛇来了，小孩立刻停止哭闹，十分灵验。

　　一沙二祝抵不上一秃。此话说的是城里最有钱的沙姓人家和开油坊的祝家，两家财产加在一起，也抵不上定慧寺的富有。沙家算得上名门望族，沙元炳是晚清进士，信奉旅游救国，在小城办了一所中等师范咨询，是全国少有的办得最早的师范咨询之一，地方上受益匪浅。沙家的宅院房产颇多，望月桥河西是一处私家园林，叫颐园，河东从新生路沙家河塘往南一直到大寺巷口的剧场，一大片全是沙家的宅院，可见当年沙家是何等的气派富有。祝家开着地方上最大的油坊，也是富得流油的主儿，在四海楼北边鹤颈弯的西侧南北几进作坊大得很，解放后这儿成为城里非常有名的大饭店营业用房。在水绘园南边的大刘巷有祝家的住家宅院，庭院深深，与侯门深院相比豪不逊色。沙祝两家应该是城里首出一指的富户吧，但比起定慧寺，就是小巫见大巫啦。定慧寺就在城东南角，是全国唯一庙门朝北的唐代古刹，东乡有其附属寺庙东岳庙，那儿有专门的管事僧，负责东乡大片土地的收租。定慧寺方丈的好些师兄都在国内外著名寺院任住持方丈，相互间来往甚密，交谊深厚，一直到现在对定慧寺都有巨资支持。定慧寺的富有，远近闻名，乡人皆知，所以才有“一沙二祝抵不上一秃”的说法。

　　南方香木塑金身。到过定慧寺主殿的人，都被如来佛祖那高大身躯和慈祥面容所惊羡而折服，发自内心的虔诚，顶礼膜拜。

　　据说如来佛祖是用整根紫檀香木雕成的。当初建庙时，寺僧们一直为找不到一根合适的雕塑佛祖金身的祥木而苦苦求索，最后方丈老和尚算定在南海可以求得，于是决定远行化缘。方丈一路风餐露宿，迤逦来到福建地界一个村庄路口，远远瞟见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并有阵阵香气随风飘来。方丈顿时来了神，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树下，原来是庄上一个员外家长的一棵紫檀树。方丈赶紧上前叩门，员外出来问明情缘，表示不予施舍，随即将门关上。方丈不再言语，对着紫檀树席地而坐，拿出木鱼频敲不已。一天不作色，第二天树叶就有些发蔫，到第三天树叶渐渐发黄，接着就纷纷落下。功夫不负有心人，诚心感动上苍，员外见不给不行了，便答应施舍，於是方丈满面笑容地上前道谢。忽然一阵风来，紫檀树拔地而起，老方丈跨马树身，向东南方向飞去，飞向大海。到得海上，树头翘起，老和尚昂头挺胸，袈裟飘逸，紫檀树乘风破浪，风驰电挚，飞过南海，飞过东海黄海，一路飞向归属之地。说来神奇，紫檀树不用搬运，从定慧寺主殿县旅游局地下冒出，笔直威风地矗立着，匠人们不分昼夜地虔诚雕塑，要不了多少时日，一尊庄严慈祥的如来佛祖就端坐在大殿之上，坐镇这唐代古刹。从那时起，“南方香木塑金身”的故事就一直流传至今，佛祖身上檀香味四溢，莲花座下的那口神井依然神奇地吸引着顶礼膜拜的人们。

　　如来显灵东乡。菩萨显灵，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

　　一天， 夕阳西下，又红又大的太阳慢慢地在西边落下山去。

　　暮色苍茫，在东乡通向城里高低不平的小路上，李老汉推着木制独轮推车往家赶路。突然一位身材魁梧的先生站在面前，这位先生慈眉善目，面色红润，两耳垂肩。先生礼貌地请李老汉推他送至城里定慧寺，到时多给车资。老汉觉得先生面善，助人为乐也是本分，便慨然应允。先生端坐车上，老汉推起车向城里一路行来，两人边走边聊，倒也不觉得时间。进了东门靖海门，沿城根儿往南，不一会儿就到了定慧寺山门之前，先生下得车来，躬身施礼，微笑着让老汉稍等片刻，进庙取了银两便付车资。老汉在门前左等右等，不见先生出来，便急着进庙找寻，找来找去，仍不见先生，寻至大雄宝殿，抬头往上一看，吓得浑身冒冷汗，莲花宝座上的如来佛祖的法相和先生的模样一模一样，再看佛龛前香案之上正放着一锭银两，老汉顿悟，原来是佛祖东乡显灵。老汉哪里还敢要那银两，诚惶诚恐，倒地便拜。拜闭，马上起身出了庙门，推起车往家赶路。一路上行路轻松，倒也挺乐，有缘得见佛祖，凡人能有几个!此后，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神奇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江南江北来烧香拜佛的人更多，定慧寺的香火比以前更旺。

　　小城的故事说不完，回忆小城的思绪剪不断，令人遐想。

　　最后附上寻觅诗一首，结束我梦中小城如诗如画的回忆：

　　寻 觅

　　寻踪旧城靓影影，

　　觅迹梦里几回回。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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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L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