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
在笔者难以释怀的梦想中,乞力马扎罗山占有独特的一席之地。与好望角、维多利亚大瀑布和大津巴布韦遗址一样,海拔5895米的乞力马扎罗山曾是激励笔者走进非洲的神奇召唤。岁月悠悠,蓦然回首,却只有这非洲第一高峰始终无缘登临,常常引以为憾。
心仪这座高峰多少缘于海明威的影响。在那篇名为《乞力马扎罗的雪》的短篇小说中,海明威一开头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种神奇的意境:“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19710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马基人称西高峰为‘鄂阿奇—鄂阿伊’,意为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
乞力马扎罗山紧靠赤道之南,它的诱惑力很大一部分来自赤道与雪山的强烈反差。然而,不久前一批科学家聚会美国旧金山时呼出惊人之语:乞力马扎罗的雪正在融化,并可能在15年内完全消失。这些科学家说,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帽”不仅越来越小,而且越来越薄。自去年2月以来,山上有些地方雪的厚度减少了近一米。从历史上看,自然界中雪山及冰山增长或消融的时间单位通常以万年计。现在则不然,仅与1912年相比,乞力马扎罗的“雪帽”就已经缩小了82%。
这些科学家还告诉人们,即将摘掉“雪帽”的不仅仅是乞力马扎罗,从阿尔卑斯山到喜马拉雅山,都正在发生着类似的故事:至2025年,阿尔卑斯山的“雪帽”较之100年前将消融90%;1998年至2000年间,秘鲁的库里卡利斯冰川每年消退近155米,较之1963年至1978年首次测量时的消退速度快了33倍。
回溯20年前,如果有谁大谈“温室效应”,听众的反应多半会很漠然,甚至可能会被讥为杞人忧天。而如今,水灾旱灾的频繁袭击已让人类真真切切地尝到了“温室效应”的恶果。乞力马扎罗山上雪的融化就已经使坦桑尼亚的旅游业面临厄运。一想到再过短短15年,人们再读《乞力马扎罗的雪》时那份恍如隔世的茫茫然,难免令人一叹。
其实,为乞力马扎罗一叹也是在为整个人类一叹,而这一叹之中又充满了无奈。就连发出上述危言的科学家都说,诸峰“雪帽”变小正是由于人类大量消耗能源所致,其中不能不提及的便是:只占世界人口总数5%的美国却消耗着全球1/4的能源。又恰恰是美国在全球气候变暖问题上常常顾左右而言它,引来不少公愤,结果是参加去年全球气候会议的美国代表被人当场扣了一脸蛋糕。
乞力马扎罗的雪要没了,假设海明威在世,不知他又将做何感想……
《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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